微不可覺的喀嚓聲悄悄響起,在一輪明月照映下,一名黑衣人以特殊的工具穿破教堂窗戶。 他輕巧的跳進教堂裡面,像貓似的躡步向前,欲左轉時,另一頭忽然亮起了火光。 黑衣人敏捷的靠牆挺立,手裡鋒利的匕首蓄勢待發。 迎面走來的是睡眼惺忪的修女,看起來正值豆蔻年華。 微弱的燭光不足以照亮整個走廊,隱沒在黑暗中的黑衣人自然沒被發現。 黑衣人如迅雷般的急竄到某道房門前,熟練的用一條鋼線打開門鎖,溜進房間。 清冷的刀光反射出一雙怨毒和猶豫交織的眸子, 這名年約三十的女人便無聲無息的死了,連睜開眼的時間都沒有。 達成自己目標後,黑衣人又快速的離開。 黑衣人離開不久,先前那名年輕修女來到房門前,敲了門。 連續敲了幾下都得不到回應,於是修女轉開門把,「婓莉那修女,我進去囉。」 說著,她訝異於菲莉那修女竟沒鎖門。 她走到婓莉那身旁,輕輕搖動她,「婓莉那修女!婓莉那修女…」 接下來映入眼簾的情景讓年輕修女渾身發顫。 寂靜的夜晚裡。 驀地,一聲驚恐的尖叫如同流星般劃過墨黑的天際。 道路上,身材頎長的一名男人身軀頓了噸。 秦樂一雙藏在墨鏡下的黑瞳迅速的閃過趣味盎然,嘴角浮現一抹迷倒眾生的邪笑。 「哦?聖母院殺人案嗎?」 帶有磁性的嗓音流露出壓抑不住的喜悅。 在街上,他邁開大步朝著今晚圓月走去,也是教堂的方向。 穿著警察制服的特拉德繃著臉,鷹隼般的目光檢視案發現場。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。 「隊長,兇手將現場所有指紋都擦掉了,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。」 年輕的菜鳥警察伊拉克向上司報告。 特拉德收回視線,淡淡的說:「第一目擊者是誰?」 伊拉克敬重的回答:「是教堂裡的修女,十六歲,愛爾蘭。」 愛爾蘭此時驚魂未定,對年輕的她來說,看見如此血腥的畫面實在太可怕了。 「妳是愛爾蘭?」特拉德面無表情的望著她。 「是的,警察先生。」愛爾蘭顫顫巍巍的。 「晚上妳沒好好睡覺,怎麼會跑出來?」 「我想上廁所…」 「那妳為什麼要去找死者?」 「因為…我發現…中廊的一扇窗戶玻璃被挖開了,想告訴婓利那修女。」 「妳可以敘述一下整個過程嗎?」 「好的…我敲婓利那修女的房門,可是沒有人回應,所以我就擅自進去了…」 說到這裡,愛爾蘭雙眸浮現水霧,語調顫抖。 「看到修女的頭跟身體已經分開了,整個床上都流淌著鮮血,太可怕了,噢!瑪利亞!」 「請問這位小姐,當妳走去廁所的一路上,有遇見任何人嗎?」 一道陌生的聲音突然插進來。 特拉德循聲望去,看到一名東方面孔的男人慵懶的倚在門邊上。 他立即臉色一沉,口氣不善道: 東方男人無視特拉德的怒氣,笑瞇瞇的說著:「警察先生,我是秦樂,碰巧路過這裡。」 特拉德愣一會兒,才道:「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神探秦樂?」 秦樂略帶邪氣的笑著,「正是。」 他轉頭再問一次愛爾蘭,「請問妳有遇到什麼人嗎?」 愛爾蘭托著下巴,仔細想了一下,搖頭說道:「沒有。」 秦樂劍眉一挑,踱步來到床前。 「那兇手肯定是在妳走過中廊的時候,很快的闖入婓莉那修女房間, 特拉德嘴欲張口,伊拉克搶先發問:「為什麼呢?」 年輕的伊拉克,異常崇拜這名傳說中的偵探,協助警方破案無數。 特拉德瞪了他一眼,解釋道:「因為教堂裡格局很簡單, 無論到哪裡都只有單一方向,如果你想到修女們居住的地方必定要經過那條中廊。」 秦樂還是笑著, 特拉德聽到這話,高深莫測的笑起來了,「不一定,搞不好兇手只是事先調查。」 秦樂有趣的看著他,問道:「喔?請問警察先生為什麼這麼認為呢?」 特拉德招手讓一名鑑識人員過來,拿過他手上的物品。 「因為這朵玫瑰。我想秦先生應該知道這代表什麼吧。」 秦樂緊盯著那朵鮮艷欲滴的紅玫瑰,不緊不慢的說道:「那代表的是連續殺人犯--JROSE。」 「可以讓我看看嗎?」秦樂這麼要求。 特拉德乾脆的遞給他,又說: 「不,警察先生,請你再看一次玫瑰上的J字。」 秦樂細細的看過之後,還給特拉德。 「所以是有人想故意讓我們以為是JROSE犯案的。」特拉德哼哼冷笑。 秦樂打了響指,「賓果!」 接著他緩緩說道:「那麼,還是得朝死者生前最常接觸的人著手調查。」 伊拉克在旁聽了許久,這時說道: 一壺熱騰騰的奶茶加入一大瓶的鮮奶,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拿著湯匙攪拌它。 特拉德雖然嘴裡說得謙恭,但是炯炯有神的目光緊盯著艾弗朗公爵不放。 艾弗朗公爵背脊挺直像隻槍似的,威嚴的面容不帶慌張。 「那時候我正在睡覺,這你可以向我的夫人求證。」 艾弗朗夫人提著剛沖泡完好的鮮奶茶坐下,倒滿四個瓷杯。 「是的,我先生昨晚一直都在我身邊。」 艾弗朗夫人面貌姣好,豐潤的雙唇勾起微笑。 秦樂小啜一口就不動它了,眼珠子滴溜溜的四處亂轉。 他的耳力驀然凝聚在壁爐上的古董時鐘,「搭搭搭搭…」 他悄悄遞了個眼神給特拉德。 艾弗朗公爵點頭答應,隨著夫人陪同特拉德往後院移動。 秦樂隨即佯裝隨意瀏覽的樣子,在客廳繞著走。 壁爐上擺放著幾張合照。 秦樂瞇起眼,似笑非笑的說:「誰說傳聞不可信?」 照片上的公爵夫人和婓莉那狀似親密的搭肩燦笑, 艾弗朗公爵則是莞爾的陪立身旁,然而有心人仔細觀察的話, 秦樂小心翼翼確認,並客廳無人後,他爬上壁爐且戴好手套,打開時鐘背面。 他邪笑,「被我抓到了吧!」 一條絲綢巾包裹著一把雪亮的匕首。 抓起絲巾聞了聞,秦樂若有所思的說:「是香奈兒七號。」 他原封不動的擺回凶器,這時,特拉德等人在廚房裡面。 一踏進廚房,秦樂便眼尖的發現一項可疑的物品。 「請問,艾弗朗公爵,這罐安眠藥是誰在服用的?」 艾弗朗公爵微微一頓,說道:「這是夫人睡前吃的。」 秦樂聽了不多說什麼,就站在特拉德身後。 眼角餘光掃過了花園裡的一棵樹木,明顯是幼苗。 特拉德的手在背後偷偷打了個手勢,秦樂的手指在流理台敲了兩聲。 特拉德神色間肅然,雙手已經持槍。 艾弗朗夫人臉色不太自然,身形緩緩向後移動。 「夫人我勸妳別輕舉妄動,再動可會變成蜂窩喔。」 秦樂手裡一樣持槍,直指艾弗朗夫人。 「真正的兇手,其實是妳吧!艾弗朗夫人。」 秦樂此話一出,艾弗朗公爵跟特拉德皆微一愣。 特拉德之前只與秦樂協議,確認公爵家有凶手便以暗號回應,只不過沒想到是艾弗朗夫人。 艾弗朗公爵更為震驚,他瞪大雙眼,說道:「怎麼可能是希蕊!你別胡說!」 秦樂噙著笑容,娓娓道來: 「其實我剛才就找到凶器了,就藏在古董時鐘後面,一般時鐘的鐘擺,都是滴滴答答的聲音, 怎麼公爵家的聲音特別沉重,搭搭搭搭的聲音呢?明擺著後面還藏有重物嘛。 而且凶器還用一條絲巾裹著,那上面有香奈兒七號香水的味道! 艾弗朗家只有公爵夫人與公爵還有傭人居住,這麼昂貴的香水不可能是傭人買得的, 所以,就是公爵夫人的囉!根據我的推論,兇手應該把行兇時穿的衣服藏在花園裡的棕榮樹下! 常人都知道,棕榕樹會引來蝎蟲,蝎蟲會吸食樹脂,造成樹木枯死。 所以絕對不會種植這種樹木在造景花園裡。應該是夫人為了掩蓋動土痕跡,才剛栽種的吧!」 說了一大串完,艾弗朗夫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臉色變換不定。 秦樂又說:「這時候,只要請人去挖開樹下就知道是真是假了。」 艾弗朗公爵不可置信的看著艾弗朗夫人,問道:「真的是妳嗎?」 艾弗朗夫人面色灰敗,輕聲說道:「沒錯,婓莉納是我殺的,真不愧是秦樂,說的真好。」 特拉德馬上拿出手銬,銬住艾弗朗夫人。 艾弗朗公爵滿臉沉痛之色,「為什麼?妳竟然還對我下藥!」 艾弗朗夫人忽然雙眸浮現憤恨,口氣激昂的說:「因為我恨她!破壞了我的家庭!」 「婓莉那跟妳情同姐妹,妳…」艾弗朗公爵說到最後,也有了愧疚。 教堂凶殺案兇手落網,整件事情終於落幕。 秦樂卻沒有半分喜色,看著天空,他說道:「JROSE,我總有一天會逮到你!」 挺拔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夜色當中。 -- 怎麼搞的 其實我原本是想寫殺手對戰的場面 那才是我擅長的阿阿阿阿阿 --
此篇為小說創作
共計三千多字
不喜歡看字很長的人不要闖進來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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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女手持燭炬,打了個哈欠慢步經過黑衣人身邊,渾然不知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回。
一片黑暗中他來到床前,床上睡著一名容貌豔麗的女人。
而後那把匕首毫不留情的抹過女人的頸動脈。
「當我想要搖醒婓利那修女時,卻摸到被子上溼溼的,把光源拿近一點,就看到…看到…」
「你是誰?閒雜人等馬上給我離開!否則依妨礙公務罪名起訴你。」
趁機殺了她,又飛快的逃離。」
伊拉克聽了有點發窘,自己問的可是個蠢問題!
他赧然的說聲:「喔!」便安靜閉嘴了。
「沒錯,而且這名兇手肯定與死者有不錯的交情,要不然不會知道死者住在哪間房。」
「目前看來的確是JROSE幹的,不過我不明白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。」
特拉德湊近眼前看,驚疑不定的說:「咦?這不是金色的顏料!」
「嗯,大家都知道,JROSE每每在案發現場都會留下一朵紅玫瑰,上面還會用顏料塗上J字。」
「不過鮮少有人知道,JROSE只用金色顏料塗,現在這朵玫瑰上卻是黑色的。」
「這名死者生前很頻繁的跟艾弗朗公爵見面,傳聞是公爵的情婦。」
「非常失禮公爵,可以請你回答我,昨天半夜四點時,你人在哪裡?」
特拉德心領神會,「公爵,您能帶我看看後花園嗎?我懷疑兇手會路經此地。」
婓莉那的耳環和公爵的戒指都是一樣的款式,這代表著什麼已經昭然若揭。
「艾弗朗公爵,我現在合理的懷疑你是此案件的嫌疑犯,請你伸出雙手不要妄動!」
艾弗朗公爵呆愣一下,沒多久勃然大怒:「你竟敢把我當成下賤的兇手!?」
她兩眼無神,原本好看的臉變得慘澹起來。
【完】
從 Word 複製過來整個格式都亂了
麻煩死了
小細節稍微修了一下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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